民政部舉行事實無人撫養兒童保障工作專題發布會
新聞發布會現場
民政部于2019年7月10日10時舉行事實無人撫養兒童保障工作專題新聞發布會，解讀民政部、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教育部、公安部、財政部等12部門聯合出臺的《關于進一步加強事實無人撫養兒童保障工作的意見》，并回答記者關心的問題。
民政部新聞發言人、辦公廳主任張衛星主持會議
【民政部新聞發言人、辦公廳主任 張衛星】各位媒體的朋友：大家上午好。歡迎出席事實無人撫養兒童保障工作專題新聞發布會。
近日，民政部、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教育部、公安部、財政部等12部門聯合印發了《關于進一步加強事實無人撫養兒童保障工作的意見》。為了幫助大家更好地了解相關情況，今天，我們邀請到民政部黨組成員、副部長高曉兵同志，請她向大家介紹有關情況。出席今天發布會的還有：最高人民法院研究室副主任周加海同志，最高人民檢察院第九檢察廳副廳長李峰同志，民政部兒童福利司司長郭玉強同志、副司長倪春霞同志，他們將共同回答大家的提問。
現在，先請高曉兵副部長作簡要介紹。
民政部黨組成員、副部長高曉兵介紹有關情況
【民政部黨組成員、副部長 高曉兵】記者朋友們，大家上午好。首先非常歡迎大家出席這個新聞發布會，同時衷心感謝各位媒體記者長期以來對兒童福利事業的關心和事實無人撫養孩子的關愛。
我首先向大家介紹一下民政部、最高法、最高檢、發改委、教育部、公安部、司法部、財政部、國家醫保局、共青團中央、全國婦聯、中國殘聯等12個部門聯合出臺的《關于進一步加強事實無人撫養兒童保障工作的意見》的有關情況。
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兒童福利工作，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兒童是祖國的未來，民族的希望，培養好少年兒童是一項戰略任務，事關長遠，必須高度關心重視。近年來，中央層面出臺了一系列加強兒童福利保障的政策措施，對農村留守兒童、困境兒童、受監護侵害未成年人等關愛保障工作作出部署，極大的提升了相關兒童及其家庭的獲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
事實無人撫養兒童指父母雙方不能正常履行撫養和監護責任的兒童，我們通俗地講就是事實孤兒。
目前據不完全統計，全國事實無人撫養兒童大約50萬左右，為解決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的問題，根據中央領導同志的指示精神，民政部會同高法院、高檢院等12個部門和相關的群團組織，經過深入的調研和反復論證，研究制定了《關于進一步加強事實無人撫養兒童保障工作的意見》。這個意見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引，堅持特殊保護、優先保護，聚焦脫貧攻堅，聚焦特殊群體，聚焦群眾關切。填補了兒童福利領域制度的空白，是新時代兒童福利工作的一次重要政策的創新，是服務打贏脫貧攻堅戰，確保各類特殊困難群眾一道進入全國小康社會的重要的制度安排。
意見重點解決了四個方面的突出問題，一是強化基本生活保障。針對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的生活困難，明確對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發放基本的生活補貼，按照與當地孤兒保障標準相銜接的原則，確定補貼的標準，參照孤兒基本生活費發放的辦法確定發放的方式，中央財政比照孤兒基本生活保障資金的測算方法，通過困難群眾救助補助資金的情況給予適當的補助。
二是加強醫療康復保障，針對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的醫療康復困難，對符合條件的事實無人撫養兒童按規定實施醫療救助。分類落實資助的參保政策，符合條件的事實無人撫養兒童可同時享受重度殘疾人護理補貼及康復救助等相關政策。我這里需要說的是，目前的救助保障范圍、保障水平，從醫療康復的角度還是比較有限的。對一些重病、重殘的孩子，我們還需要家庭、政府、社會、商業保險等各個方面來綜合發力。
三是完善教育資助的救助。將事實無人撫養兒童參照孤兒納入教育資助的范圍，享受相應的政策待遇，優先納入國家資助政策體系和教育的幫扶體系。落實助學金、減免學費的政策將義務教育階段的事實無人撫養兒童列為享受免住宿費的優先對象。
四是督促落實監護的責任。要求依法打擊故意或者惡意不履行監護職責等各類侵害兒童權益的違法犯罪行為。將存在惡意棄養情形或者采取虛報、隱瞞、偽造等手段騙取保障資金、物資和服務的父母其他監護人失信行為納入全國信用信息共享平臺，實施失信聯合懲戒，對有能力履行撫養義務而拒不撫養的父母，民政部門依法追索撫養費。意見重點實現了兩個方面的突破，一是除了父母重病、重殘等情形之外，明確將服刑在押、強制隔離戒毒、被執行其他限制人身自由的措施人員的子女納入保障范圍。父母犯罪，子女無辜，孩子一天天成長孩子不能等，也等不起。不能讓父母的錯誤影響到孩子的生存和成長。
我們有責任，也有義務加強對這類未成年人的幫扶救助，這已經成為全社會的共識。同時，加強服刑人員未成年人子女的關懷，還能從源頭上解除服刑人員的后顧之憂，有助于服刑人員感受社會的溫暖，父母的關愛，人間的溫情，促進他們安心服刑，積極改造，早日回歸社會，家庭團聚，再次擔負起監護，照料子女的法律責任。
隨著父母服刑期滿，恢復監護能力，我們也會按規定條件終止保障。
二是推進信息共享。我們在這個意見當中指出，在事實無人撫養兒童認定過程中，一般不要求服務對象提供各類證明。而是通過部門間信息比對的方式進行。要求各部門和組織加強工作銜接和信息共享，切實讓數據多跑路，讓群眾少跑腿。這也是落實中央簡政放權，推進“放管服”改革要求的具體舉措。意見還規范了認定流程，退出機制，保障措施，部門職責等等。
我先簡要介紹這些情況。
【張衛星】謝謝。下面進入提問環節，請媒體朋友圍繞今天發布會的主題進行提問。提問前先報一下您所代表的媒體機構。
【農民日報記者】謝謝主持人。我是農民日報記者。12部門聯合制定的《關于進一步加強事實無人撫養兒童保障工作的意見》，對這類兒童是雪中送炭，能否介紹一下這類兒童的總體概況？謝謝。
民政部兒童福利司司長郭玉強回答記者提問
【民政部兒童福利司司長 郭玉強】謝謝您的提問，也感謝您對事實無人撫養兒童保障工作的關心。事實無人撫養兒童是兒童當中的一個比較特殊的群體，黨和政府對這個群體歷來就非常高度重視關心的，正如高部長在介紹詞當中所講的，特別是近幾年來，國務院對這類兒童的關愛保護工作都有明確的指示和批示。在此基礎上民政部也聯合最高檢、最高法、財政、發改等相關部門在去年就這個問題進行了一次比較大的摸底、排查工作。
在此基礎上，我們12家部門起草了現在大家手里拿到的《關于進一步加強事實無人撫養兒童保障工作的意見》，根據之前我們掌握的情況給大家介紹三方面的情況。
一個是什么是事實無人撫養兒童？各位拿到的文件當中說的比較清楚，主要分兩大類，第一大類當中是有三種情形，是指父母雙方符合三種情形之一的孩子都叫事實無人撫養兒童，是指的父母雙方重病和重殘，這是一種情形。第二種情形是父母由于服刑在押，由于被強制戒毒或者其他的強制執行其他限制人身自由的措施的兒童。第三種情形是父母失聯的兒童。
第二大類，父母一方死亡或者宣告失蹤，另一方有上述的三種情形的，這一種也是事實無人撫養兒童。文件當中說的是比較清楚的。這是一個大致情況。
第二個，關于全國的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的數量。我們去年在摸底排查的基礎上，大概掌握全國50萬左右，第一類情況父母雙方都出現不能正常履行監護義務的大概22萬左右。第二類大概是28萬左右，一共是50萬左右。為什么我說是50萬左右？因為去年我們摸底排查的時候，由于第一次是新的群體，新生的事物，各地投入的力量也不一樣，采用的技術手段也不一樣，所以說中間是有一些差別的。我們也會在下一步的工作當中，特別是文件出來以后肯定要精確到人，精確到每一個需要幫助，需要關愛的孩子身上，我們還會進一步精確我們掌握的數字。這是第二種情況。
第三種情況，這些孩子從面兒上來看大概有什么特點？作為這個群體有什么自己的特質？我們也歸納了一下，大概有三類。
第一類，這些兒童，事實無人撫養兒童他的生活保障標準相對比較低，我說的是相對比較低，并不是絕對的低。他相較于其他正常家庭的正常孩子，為什么？因為之前由于沒有這個政策，對這個群體也沒有明晰的認定。國家一般通過低保、臨時救助、建檔立卡、貧困家庭這樣的救助對這個孩子進行關愛、幫扶。但是這些政策在實行期間沒有形成政策的合力，它的保障標準相較比較低。
第二，這些孩子很難得到有效的監護。因為出現了上述兩類的情形以后，孩子的監護一般情況下分兩類，一種是由祖父母、外祖父母監護，老人監護孩子由于代系的原因、健康、精力原因，還有雙方觀念差別等等，導致不能很好的盡到監護的義務。第二類由于委托親戚或者其他人，由于政策沒有形成綜合合力，也很難說其他的親戚或者監護人能夠全心全意的對孩子進行監護。所以出現了監護沒有完全履行。
第三個，有一些兒童，一些孩子是出現了心理問題。我說的是一些兒童，不是全體的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由于經濟上相對比較困難，同時長期缺乏監護人有效的監護，特別是精神層面的關愛，孩子容易出現相較其他孩子的不正常情況，自卑、偏激、不自信，容易產生一些心理問題。這是我講的群體情況。
我就跟大家說這三方面的情況，謝謝。
【張衛星】謝謝郭司長。
【中央廣播電視總臺央視記者】我這個問題提給人民法院的領導。我注意到這個意見里面有很多內容涉及到人民法院的工作，下一步人民法院在保護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的權益方面有哪些舉措？謝謝。
最高人民法院研究室副主任周加海回答記者提問
【最高人民法院研究室副主任 周加海】很高興今天到民政部來開新聞發布會，借這個機會跟各位媒體朋友交流。首先感謝媒體朋友長期以來對我們工作的關心和支持，感謝記者朋友的提問。
大家知道長期以來我們人民法院一直是高度重視整個未成年人群體的權益保護和犯罪預防工作，堅持立足未成年人的特點，以少年法庭為依托，通過專業化的審判來有效落實對未成年人的特殊優先保護的政策精神和要求。
這些年來通過依法公正審判，嚴懲了大量各類侵犯未成年人的違法犯罪活動，教育挽救失足的未成年人，維護未成年人的合法權益，保障他們健康成長。
兒童是需要一個特殊關愛的群體，兒童群體當中事實無人撫養兒童更是需要特殊保障的群體。進一步加強對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的生活保障、醫療保障、教育保障。像高部長所說，深入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理念的要求，是提升兒童權益保障水平的一項重要工作。同時我個人認為，這也是提升我們整個國家人權保障事業水平的重要工作。
最高法院是我們進一步加強事實無人撫養兒童保障工作的意見會簽部門之一，維護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的權益，保障他們的健康成長。這是我們人民法院義不容辭的職責和使命。同時，我特別要說的，貫徹落實好這個意見，實際上也是幫助法院、法官來解決一些后顧之憂。
剛才高部長和郭司長介紹意見的覆蓋范圍講到了，有一部分服刑的或者被依法采取強制措施的這些父母，他們進入到訴訟程序以后沒辦法照顧未成年人子女，過去這種現象一直存在，以前通過一些法院和法官，通過個案在民政部門的大力協助下先解決孩子的臨時監護問題。雖然也取得了比較不錯的效果，但是畢竟缺乏制度性的安排，做起來難度很大。
我們現在12個部門共動會簽的意見，把相關工作要求和銜接做了制度性安排，對于整體的提升對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的保護水平和效果，應該是取得非常好的效果。
下一步我們人民法院會充分發揮審判作用，同時加強與相關部門的協作配合，切實貫徹好意見的各項工作要求，加強對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的保障方案。重點做好以下三個方面工作：
第一，履行我們的審判職能，依法公正審理好相關案件。依法審理遺棄、虐待，暴力傷害不履行監護職責的案件，依法審理撤銷監護人資格的案件，對符合2014年最高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公安部、民政部聯合發布的關于依法處理監護人侵害未成年人行為的意見，依法撤銷監護人資格，同時協調民政部門以及其他相關部門落實好兒童的監護問題。
對于民政部門對有能力履行撫養義務而拒不撫養的父母提起追索撫養費用的，人民法院一定給予支持。
第二方面，延伸審判職能，加強幫扶和工作。在案件審理過程中，通過家庭尋訪等方式為事實無人撫養兒童提供關愛服務，利用我們少年審判專業的法官隊伍，同時借助廣泛的社會力量，案件審理過程中要為這些事實無人撫養兒童提供必要的心理咨詢、心理疏導、情感撫慰等服務，培養他們的健康心理和健全人格。加強法治宣傳教育，通過庭審直播發布指導性案例，典型案例，送法進校園，進社區，進鄉村等多種方式，引導全社會關心支持對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的幫扶、救助、保障工作。
我們文件發布是第一步，下一步文件落實是更加需要關注的。這個工作，我們這些職能部門當然是責無旁貸，同時也確實需要全社會來共同關心支持這項事業。希望大家幫助我們去宣傳。
第三，加強部門協作，提升保障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的工作合力。人民法院將積極對接協助民政部門兒童福利機構，做好剛才提到的監護人因為犯罪、受審在押的未成年人子女的臨時監護照料工作。對申請宣告兒童父母失蹤、死亡，以及撤銷父母監護權等涉及到兒童監護的案件要設立預設通道，并及時將法律文書抄送戶籍地、縣級民政部門或者鄉鎮（街道辦事處），實現信息的及時共享。同時協同有關部門健全信用評價和失信行為聯合懲戒機制，將惡意棄養行為納入全國信用信息共享平臺，實施失信聯合懲戒。
我給大家先介紹這些情況。
【人民日報記者】我是人民日報記者。剛才高部長提到《意見》提出的健全信用評價和失信行為聯合懲戒機制，具體出于什么工作考慮？
【高曉兵】謝謝你的提問。你的這個問題提得非常重要，因為對兒童的撫養責任首先是父母的責任，應盡的義務，也是法律的責任。我們政府保障的是那些因為各種原因不能夠履行撫養和監護責任的父母的兒童。父母不能正常履行責任的情況。
對那些能夠履行而不履行撫養和監護責任的父母，我們必須給予失信的聯合懲戒。這是要督促父母切實履行應有的職責，來保護兒童的基本權益。意見根據有關的規定，主要對三類人員實行失信懲戒。
第一類惡意、故意棄養孩子的父母，這類父母是有條件撫養孩子的情況下，不履行撫養和監護的責任；第二類是長期不與家庭和孩子聯系的父母，這一類的情況我們經常在一些新聞媒體的報道當中可以看到；第三類是采取虛報、隱瞞、偽造等手段騙取保障的資金、物資和服務的父母及其監護人。對這三類人員實行聯合懲戒，我們認為有利于教育引導和警示失職父母依法履行責任的義務，有利于督促失聯父母及時與家庭聯系，有利于保證各方面的資助支持不折不扣的落實到事實無人撫養兒童身上。
我要特別說明的是，這些措施不是唯一的處罰措施，如果以上三類人員違反了兒童保護的法律法規，還將同時受到相關法律法規的制裁。
【中央廣播電視總臺國廣記者】我是中央廣播電視總臺記者。我們注意到各級人民檢察院設立了專門的工作機構，在推進未成年人檢察專業化方面取得了很大的進展。我們想了解一下，接下來在加強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的司法保護上有哪些工作打算？謝謝。
最高人民檢察院第九檢察廳副廳長李峰回答記者提問
【最高人民檢察院第九檢察廳副廳長 李峰】謝謝這位記者朋友，非常高興出席這次專題發布會，非常感謝新聞媒體、記者朋友長期以來對未成年人檢察工作的宣傳和關注。
下面我結合記者的提問，和大家交流一下檢察機關在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的保護方面做的工作。
檢察機關對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的保護問題一直非常重視，我們在辦案中發現很多孩子就是因為父母服刑死亡、失蹤、重病等原因成為了事實上無人撫養的兒童。這類兒童因為監護缺失，容易成為犯罪分子實施不法侵害的對象，也容易因為生活無著而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這次12部門聯合出臺的《關于進一步加強事實無人撫養兒童保障工作的意見》對解決事實無人撫養兒童有重大的意義。近年來檢察機關立足檢察職能，強化法律監督，在保障兒童受到有效監護、維護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的合法權益方面，主要做了一些積極的探索。
一是依法嚴厲懲治監護人故意或者惡意不履行監護職責的犯罪行為。2018年以來，檢察機關以起訴移棄未成年人犯罪103件，我們今年上半年上海市檢察機關集中辦理了醫療案件，四名監護人因拒不履行撫養義務而被追究刑事責任。二是支持幫助部分事實無人撫養兒童變更監護權，保障兒童監護到位。最高檢部署開展了統一集中辦理試點工作，我們把傳統的未成年人檢察已經上升民事、行政，集中進行試點。
試點單位對監護人侵害、遺棄、拋棄未成年人，建議有關部門申請法院撤銷監護權。三是關愛救助受到侵害的事實無人撫養兒童，在2018年最高檢下發了關于全面加強未成年人國家司法救助工作的意見，各級檢察機關全面落實意見要求，依法幫助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爭取政策幫助，對因案造成的事實無人撫養兒童開辟優先通道。四是教育挽救涉嫌犯罪的事實無人撫養兒童，對因無人照管，生活無著走向犯罪道路的未成年人，檢察機關科學開展幫教工作，精準幫扶、教育挽救、跟蹤回訪，促使他們順利回歸，融入社會。
在繼續做好兒童監護權益維護，關愛保護幫助受到侵害和涉嫌犯罪的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的基礎上，積極發揮檢察職能，推動建立懲防侵害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的犯罪長效工作機制。一是推動建立案件發現和防范機制，聯合相關部門建立強制報告制度，要求教育、醫療、救助管理、福利等機構，發現未成年人遭受或疑似遭受侵害的必須及時報告。二是加強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的安全管理，檢察機關將重點關注涉及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的案件辦理情況，注意分析新情況新問題，及時發現社會管理風險點，我們通過發出檢察建議，向黨委政府專題報告，發布未檢工作白皮書等方式，促進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的安全管理。
三是面向事實無人撫養兒童，深入開展法治宣傳和自護教育活動，提高他們的法治觀念和安全意識。最近，我們啟動了法治進校園再出發活動，主要對事實無人撫養兒童和危困兒童進行法律宣傳和教育。謝謝記者朋友。
【中國日報記者】剛才幾位發布者都提到了事實無人撫養兒童不僅需要經濟上的支持，同時需要心理和情感的關愛，我想請問《意見》將從哪些方面給予這個群體更多的關愛服務？
民政部兒童福利司副司長倪春霞回答記者提問
【民政部兒童福利司副司長 倪春霞】謝謝您。事實無人撫養兒童不僅需要經濟上的支持，實際上也非常需要情感方面的各方面關愛。現實當中這些孩子確實已經面臨著在生活、學業以及心理方面的問題。《意見》也對這方面予以了充分的考慮，主要是從五個方面進行了明確。
一是通過政府購買服務方式，同時發揮共青團、婦聯等群團組織的社會動員優勢，引入專業社會組織和青少年事務社工，為事實無人撫養兒童提供心理上面的撫慰，精神方面的關愛等等的專業服務，努力培養孩子健康的心理和健全的人格。
第二方面，我們也會指導鄉鎮兒童督導員和村居兒童主任。上次新聞發布會也專門對這個職責進行過介紹。下一步也將發揮這些力量的作用，加強對這些家庭的尋訪，為家庭和孩子提供監護指導、返校復學、落實戶籍等關愛服務。同時充分發揮兒童福利機構、未成年人救助保護機構，以及康復、特教服務機構等平臺作用，為這些孩子和家庭提供政策上的指導，資源上的鏈接，康復和特教服務，以及對有需要的事實無人撫養兒童提供臨時的監護照料等支持。第三，我們進一步完善法律援助機制，對于權益受到侵害的事實無人撫養兒童，我們將聯合司法等部門進一步為這些孩子加大法律援助的力度。第四，我們在這次意見當中特別強調，加大對流浪兒童的救助保護力度，大家也知道，實際上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狀態很容易造成兒童離家出走，外出流浪，現實當中也出現了不少這樣的案例，我們在意見當中特別強調要幫助流浪兒童及時的尋親、返家，要教育指導督促父母和其他監護人履行撫養義務，同時，我們還要將流浪兒童納入到跟蹤關愛對象，不能一送了之。一般是由救助機構把孩子送回家，我們明確把孩子送回家或者接回家之后，要對這些孩子繼續予以關注，每個季度應當最少組織一次回訪，防止孩子再次流浪。
第五，加強送養工作的指導。在意見里面也明確，在充分尊重兒童和家庭意愿的情況下，我們將打通信息對接渠道，鼓勵支持有收養意愿的家庭依法收養這些孩子，推動部分事實無人撫養兒童能夠回歸家庭。我們希望通過這些措施，通過多部門的密切配合和社會力量的共同參與，事實無人撫養兒童能夠和其他的孩子一樣健康成長。謝謝。
【新華社記者】我是新華社記者。這次意見出臺是非常及時的，突出了很多保障的重點，明確了很多細則和措施。我想關注的是這個意見出臺以后，我們這些很好的政策在落實方面會有什么樣的措施？謝謝。
【高曉兵】我來回答您的提問，也謝謝您的提問。總書記講一分部署，九分落實，這是非常惠民的政策，但是關鍵是要落到每一個事實無人撫養兒童身上，要一個都不能少。文件大家都看到了，這個政策是2020年的1月1號起實施，從今年的6月20號，我們在長沙召開的全國兒童福利工作會議上已經做了一次全面的部署。現在我們有幾個工作舉措。
首先，督促指導各地制定具體的政策。各省、自治區、直轄市要在2019年10月底之前把所有的政策制定完畢。市、縣一級則是在12月底之前要具體落實。在保障對象上，意見已經明確的保障對象，各地必須不折不扣的落實，也不得減少保障的范圍，同時我們鼓勵各地根據實際經濟狀況，社會發展水平，來適當的拓寬保障的范圍。在保障標準上，要落實與當地孤兒保障標準相銜接的原則。在基本生活、醫療康復、教育資助等方面把各項政策要用好，用足。
民政部將對各地政策出臺的情況，以及研究進展情況，每個月調度一次，我們還有半年的時間做這項工作的準備。
其次，要督促落實責任的分工。這個《意見》明確了民政部門、人民法院、人民檢察院、教育部門、公安部門、財政部門、醫療保障部門，以及群團組織在保障中的工作職責。我們也將聯合相關部門一起來督促工作的落實，加強部門的協作，來打好事實無人撫養兒童保障工作的組合拳。
三是抓緊做好前期的工作，我們正在配合財政部門做好事實無人撫養兒童生活補貼的測算工作。同時要進一步完善全國兒童福利信息管理的系統，我們會在這個系統當中根據這個文件的要求，增加有關事實無人撫養兒童基本生活補貼申請和管理這樣的模塊，指導各地對照保障范圍和條件，再次組織排查核實，符合條件的一定精準到人，做到一人一檔，確保應保盡保，不漏一個兒童。因為這個政策就是落實到每個孩子身上，所以一個不能漏。
從2020年1月1日起，全面實施事實無人撫養兒童保障制度，切實把黨和政府的溫暖送到每個符合條件的孩子的身邊。
我就介紹這些。
【張衛星】謝謝高部長。時間關系就提問到這里，如果大家還有其他關注的問題，可以在會后聯系民政部新聞辦公室，本次新聞發布會由民政部網站、民政部政務微博全程直播，發布會到此結束，再次感謝各位，謝謝！
